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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谓ldquo但见一证便是rdqu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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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伤寒论》条云:“伤寒中风,有柴胡证,但见一证便是,不必悉具。”原文本意指伤寒或中风,若已传少阳而有柴胡汤证,但见其往来寒热、胸胁苦满、心烦喜呕、默默不欲饮食,四症中只见一症,便可与小柴胡汤。由于仲景时代没有“症”,“但见一证便是”中“证”应当是“症状”之意,即往来寒热、胸胁苦满、心烦喜呕等柴胡汤主要症状。此条文提示了辨主症对临床施治的重要意义,“但见一证便是”的抓主症思维方法不仅简化了临床辨证过程,同时可以指导临床组方配伍。现将多年体会略陈于下,愿与同道共同探讨。

抓主症,执简驭繁

从表面看,抓主症似乎是一种“头痛医头,脚痛医脚”的肤浅治标方法,其实不然。症状是证的主要外部表现形式,每个证都是由一定的症状组合而成,对证的认识必须通过对症状的辨析才能识得病因、病性、病位、病势。主症“立旗鼓使人知有所向”,其强与弱、多与少等量的改变可导致证的质变,主症往往是病机的重要提示。许多急重证以及怪病,病见多端,病机复杂,一时难以明辨,可根据一二个最突出的主症,择选相应方药。通常主症一平,即病入坦途,病情豁然。综观《伤寒杂病论》全书,多数条文都是辨主症而立方,如《伤寒论》62条:“发汗后,身疼痛,脉沉迟者,桂枝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新加汤主之。”尽管可能有其他临床表现,但“身疼痛,脉沉迟”即是桂枝新加汤之应用指征。《金匮要略》百合病篇:“百合病,渴不差者,瓜蒌牡蛎散主之。”渴不差即为瓜蒌牡蛎散之主症。诸如此类,不胜枚举。

抓主症可以大大简化临床思维过程,揭开辨证论治的神秘面纱,芟繁就简,从而提高临床疗效。即所谓“擒贼先擒王”。

曾治一肺癌术后患者,就诊时极度虚弱,已二十余日未进食水谷,食即呕吐,然其最苦于口中清水涎唾多,频频唾涎液,半日许即吐涎半升余。遂想到理中丸原文“大病差后,喜唾,久不了了,胸上有寒”,再观其整体状况,一派阳虚内寒之象,确系理中丸证无疑,因病势较重故投之以汤剂。仅服药一周,涎唾顿减,诸症亦随之减轻。

诸如此类还有很多,如雷诺氏病手足冰冷之主症与当归四逆汤手足厥寒类似,故以当归四逆汤治之;白塞氏病与狐惑病“蚀于阴为狐,蚀于喉为惑”之主症相似,故以甘草泻心汤治之;*连阿胶汤主症为“心中烦,不得卧”,故失眠烦躁者,即使舌不红,苔不少,脉不细数,亦可应用*连阿胶汤;呕吐无论寒热即可用小半夏汤,各种痉挛均可用芍药甘草汤。许多古代疾病以症状命名,如关格、呕吐、水肿、眩晕等,即是强调抓主症,《伤寒论》汤证应用的关键之一就是抓主症。对于某些病因病机不甚明了之疾,针对主症而治,往往可收立竿见影之效。

依主症,组方配伍

明确君臣佐使 

辨主症不仅能简化辨证论治,其更重要的意义在于指导临床配伍组方。依主症确定君臣佐使的组方之法,不仅有的放矢,针对性强,而且方义明了,便于理解掌握,尤适于初学者。

君臣佐使的定义虽全面严谨,然却稍显复杂,恐不易于掌握。如若依主症立法处方,则君臣易定位,佐使好安排。君药针对主症;臣药辅助君药治疗主症或针对主要兼症;佐药则是针对病性之寒热虚实而设,为治证之药;使药用以引经或调和诸药。当然,君臣药物也尽可能选择与辨证药性相符合的药。

以旋覆代赭汤为例,原文主治“伤寒发汗,若吐若下,解后心下痞硬,噫气不除者”,“噫气不除”是主症,旋覆花、代赭石降逆下气,长于治疗噫气、呃逆,故为君药;生姜、半夏降逆止呕,故为臣药;人参、甘草、大枣补中益气和胃,针对汗吐下后中气虚弱之虚证,故为佐药,而生姜长于入胃,可为使药。再以麻杏石甘汤为例,“喘”是主症,故以擅于平喘之麻*为君,以宣降肺气之杏仁为臣,助麻*平喘,以辛凉宣泄之石膏(对证)为佐,且其用量倍于麻*,针对病性之实热,甘草为使,调和诸药。如此配伍组方,君臣佐使简单明了,便于临床应用。

简化随症加减 

随症加减恐于初学者最不易掌握,加何药减何药往往难以定夺。其实随症加减多是针对症状而加减,基本病机及证的本质往往变化较慢。因此,所加之药多是针对新现主症,所减之药多是由于某症已经减轻。

如小柴胡汤方后注“腹中痛,去*芩,加芍药”,此时腹中痛是主症之一,故加一味君药芍药,减去可能加重腹痛之*芩;《伤寒论》太阴病篇“本太阳病,医反下之,因而腹满时痛者,属太阴也,桂枝加芍药汤主之。大实痛者,桂枝加大*汤主之”。即是在太阳病桂枝汤证基础上,出现“腹满时痛”之主症,故加芍药缓急止痛;若为寒实结聚之“大实痛”,不得不下,则再加推陈出新之大*。所加之芍药及大*,虽是在桂枝汤基础上的加减之药,但由于是针对桂枝汤本证之外的新见之症,故可把芍药、大*视为君药。再如杞菊地*丸即是在六味地*丸诸症基础上出现两目昏花、视物模糊、眼干涩之主症,故可以把枸杞子、菊花清肝明目作君药。

解决无证可辨

依主症立方还可解决临床常见的无证可辨问题。现代医学诊疗手段的进步,使许多疾病的发现大大提前,故临床中常可见到患者无任何自觉不适症状,仅显示实验室某些检查指标的异常,医者往往苦于无方可用。其实此时实验室指标异常可以视为“主症”,依“主症”立方。即首先针对实验室检查的异常指标择用有效中药作为君药(这些药物或可称为指标药),再根据体质、舌苔、脉象等征象确定其寒热虚实属性,进而选择佐药。指标药的选择需要结合现代药理学研究成果,选择那些已经药理学研究证实有确切改善实验室指标作用的中药,如五味子降酶、旋覆花降糖、牛膝降压、*连降糖等。

曾诊治一高尿酸血症患者,就诊时无任何不适症状,然形体略胖,舌脉表现热象,故以擅治高尿酸血症之威灵仙为君药,秦皮为臣,以*连、清半夏、瓜蒌仁为佐药,配合使药组方,仅服药14剂,尿酸由初诊μmol/L降至μmol/L。

中药自起源之时,其首要功用即是治疗症状,为医所用,如乌头止痛、常山截疟、*连治痢等,其后的发展过程中才逐渐形成四气、五味、归经等理论。依主症组方及加减其实是回归了中医最初始最直接的本意,故而简明有效。

验案举隅

孙某,女,51岁。初诊日期:年4月23日。

患者2年前因受风出现颈部向右偏斜伴抽搐,口服多种中西药物无效,西医建议手术治疗,但因手术费用高昂且虑及面瘫风险,患者拒绝手术,遂来求诊。症见:颈部向右偏斜,伴抽搐、颈肩疼痛剧烈,以致影响睡眠,头震颤,腰部疼痛,烘热盗汗;舌苔白腻,脉略弦滑。

西医诊断:痉挛性斜颈;

中医诊断:痉证(寒束筋脉)。

治法:发表解痉,调和营卫。

方用葛根汤加减:葛根60g,生麻*9g,川桂枝30g,白芍药90g,炙甘草15g,全蝎9g。

患者服药10剂,斜颈缓解50%,颈肩痛及腰痛均减轻50%,烘热消失,头震颤减轻,睡眠改善。原方加减后继服30剂,患者斜颈缓解85%,颈肩腰痛已基本消失,仅睡觉时有轻微头颤,不影响睡眠。后电话随访,斜颈已完全缓解,头颤消失。

按:患者有受风史,以颈部偏斜、痉挛抽搐为主症,类似《伤寒论》葛根汤证“项背强几几”,故以葛根汤为主方,同时合芍药甘草汤缓急解痉。葛根长于舒筋解肌,白芍药缓急解痉,二者共为君药;生麻*、川桂枝发表解肌,全蝎止痉,炙甘草合白芍药缓解痉挛,四者为臣药;证属寒束筋脉,故生麻*、川桂枝亦为佐药。此病例乃辨主症于临床应用的范例之一。

中医的突出优势之一在于改善症状,许多利用现代医学手段疗效不佳的病症如多汗证、夜尿多、重度胃瘫呕吐等,中医治疗往往收效甚佳。中医从症论治经历了几千年发展过程,从早期的对症认识,发展到识病辨证这一过程,其中有症与病证结合的论治,也有就症论症,对症治疗,随症加减的遣方用药。盖一症一方、一症一药凝结着每一时代医学家刻意探求所得的宝贵经验。如大便干结,用麻子仁丸;鱼骨鲠喉,用威灵仙;巅顶头痛,用藁本;后项头痛,用葛根;前额头痛,用白芷等,成为临床针对某些症状治疗的范例。诚然西医也有对症治疗,但二者的最大区别在于中医不仅注重对症治疗,在改善症状的同时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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